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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了一下脚。陈嘉效冷峻的脸上还是清寡,没太多情绪,丝毫不费力抓住想躲的脚踝,只有郑清昱感受到那一下固执的力量。这一幕,看得旁边的店员不自觉屏住呼吸。陈嘉效左右打量,没评价,而是抬眼看她。旁边侍者微笑开口,“您太太穿什么都好看,另一双也很适合她。”“我是给我朋友买。”郑清昱低头仔细感受。

sa自然是不会让任何话掉在地上的,叽里呱啦又激情说了一大通,郑清昱都没听,踌躇片刻,悄悄抬眼,谁知道陈嘉效也刚好看向她,他还是那个姿势,一只手搭在膝头,骨节分明的手上突起几条清晰血管,散漫的专注,问她:“决定好了?”“嗯,我要那一双。”从商场出来,还算早,如果在家,难得的休闲时间郑清昱会选择睡觉,她安静打了个哈欠,陈嘉效就说送她回酒店。下车的时候陈嘉效把那盒月饼也带上,郑清昱本来不想要的。“那你,后天去南城是吗?”房间被打扫过了,窗帘拉得不算死,光影半昧,人在里面轮廓算不上清晰。清凉干爽的空气里是北方独有的气息,一些死去的记忆横扫过境,郑清昱余光定在暂无用处的暖气片,有些走神,没想过自己八年后会再回到这里。她算不上专注的脸,像碎在光影里,陈嘉效心头一动,抬手摸了摸她头发,幽暗的眼睛冷淡炽烈地凝视。表带触到肌肤,郑清昱一闪,动作轻到不容易捕捉,一口气没来得及吐出去,陈嘉效抬起另一只手同时捧起她脸。在找到对方唇之前,两人都没有闭眼,精雕细琢的五官急遽逼近,经得起考验。郑清昱微微张开红唇,手抬起来覆到他戴表的手腕,他游刃耐心的吻,直在心里逼出一层巨浪,郑清昱被淹没了,徒劳发颤捉紧了他。原本安静的空气很快升温,时不时响起津液交融的轻微声响,回荡不散,陈嘉效的呼吸声渐渐变粗,层次分明,轻薄中带点沉哑,郑清昱觉得自己被包围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含吮着他柔软的唇,不自觉咽下许多不分彼此的体液,灵魂渐渐悬空,拼命收紧了肩膀试图缓解由内到外的酥麻过电感,搂紧陈嘉效脖子,难耐叹出一口像染了哭腔的冗长气息。陈嘉效拥着人倒在床上,一撮短发掉在眉间,深邃眉眼有点凶,线条更加锐利,毫无间隙压在她上方,短暂换气后重新低下头,温柔吻她的眼睛、鼻尖、耳垂,一边快而不乱拆解腕表,毫无怜惜丢开,全心全意拥住郑清昱,挺腰挤进去刹那间动作变得有些急躁,一边顶撞一边替她解开束缚,埋在她香热的颈窝闷声急喘,从边缘握个满怀,眼睛发红欣赏她痛苦又难耐却更清纯妩媚的脸,微微撑起来一点,额头青筋暴起,更深入地耸动。郑清昱缠紧他湿滑紧致的腰臀,不断后仰,环紧他脑袋,有几个瞬间,湿透的长发垂在空中飘扬,她几乎死过去。两个人一句话没说,沉默又狂妄地做,投射进来的光影不断变化方向,让人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拉开窗帘,天已经黑透。陈嘉效点了支烟,捞起手机发现上面有几通未接来电,下午,他本来预定了古典音乐会,票还在助理手里。打造新型车间还有很多细节,这边的人希望陈嘉效能多做出指导,安排了东北特色晚宴,今天早上通通被陈嘉效拒绝。首席运营官,陈嘉效的确是在自己的土地上给英国人打工,中午总部的几通电话他不得不接,事无巨细汇报工作细节,可在一定范围里,陈嘉效又像郑清昱说的那样,有随心所欲的权力。夜幕下抽烟的陈嘉效又是一具清冷淡漠的轮廓而已,一点颓靡艳丽的痕迹都没有,而身后的女人,累得昏睡过去。她在自己身下的每一个表情,陈嘉效都记得,两人汗淋淋毫无间隙拥抱在一起同时颤抖的几个瞬间,仿佛末日彗星跌落地球,他听到她气息游离叫他名字。陈嘉效。倒映在灯火阑珊里的脸,有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陈嘉效在烟雾缭绕中闭上眼,确定依旧在胸膛里完好无损的心还悸动着。郑清昱的电话在震,来电锲而不舍,第一次是两人投注进这场从白天到落日的情事最激烈无法脱身那一秒。后来陈嘉效把人抱去浴室,两人赤裸相贴在满是泡浴的水池里,精疲力竭,什么都不了,只能深吻,四周湿漉漉的空气温度还是不断攀升,绵长节奏的吻在某一节点断裂,发出令人羞耻的声响,郑清昱晕晕乎乎挣脱出来,惦记着未接来电。她想老郑和蔡蝶了,越想,就越想和眼前这个男人肌肤相亲。陈嘉效不留余力给她,卖力在她身上花样百出,直到最后水凉透。来电显示是“爸爸”,郑清昱对父母有一种不符合她外表呈现出来的粘腻感,陈嘉效甚至不能想象到她一口柔软腔调叫“爸爸”撒娇的模样。亲情在陈嘉效叁十多年的人生里没有哪怕零碎的概念,此时此刻,郑清昱和家人相互惦记对方,同样很难在他凉薄的内心引发触动。他只是觉得,不能让人家太担心女儿,因为那样郑清昱会难过。在电话自动挂断前,陈嘉效先划下了接听键,再打算坐下来把人叫醒。“真真,你终于接电话啦,是不是玩疯啦,都不记得爸爸了。”老郑用轻快语气来掩饰一切,他以为女儿在生气。陈嘉效正要轻拍郑清昱脸,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真真啊,我知道你可能有点不开心,可你妈也是为了你好,毕竟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其实那天在超市,你突然问我如果你和成锋离婚,我怎么想。我当时没回答你,实在是被问你问懵了,后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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